李向东说完，洪老太太率先叫好，“好孩子，亲（qing）娘没有看错你！”

姜老太太冷如冰霜的老脸也有了一丝缓和，“那老太婆我就谢谢你了！”

李向东郑重回答，“不客气！”

说罢，潇洒转身离去。

.......

夜深人静，潺潺的雨声伴人入眠，东屋的几个人都睡的沉了，洪水一长一短的鼾声清晰地传到西屋两位老太太耳中。

姜老太太烦躁的捂着耳朵翻了个身，“真是吵死了，这么多年，你是咋睡觉的？”

洪老太太特别平静的说，“习惯了就好了，要是乍一听不见，我还睡不好呢！”

黑暗中，姜老太太无语的翻个白眼。

“你啊，性子还是这么直，这都几十年了，受了这么多磋磨，就没给你把性子掰过来？”洪老太太闭着眼睛，特随意的问。

“我可不像你，逢人笑眯眯，见人说好话！我是宁折不弯，玉碎不改其白！”

“你这张嘴啊！从小到大都是这样，还嫌吃的亏不够？”

洪老太太感慨一句，突然想起什么，睁开眼，凑到姜老太太跟前小声说，“哎，姜姐姐，我怎么听说姜放他们要回来，说要承欢膝下伺候你呢？”

姜老太太厌烦的说，“什么姜放，那根本不是我姜家人！就他们也配姓姜？”

“韩城那个贱人，生了一窝子贱种，还承欢膝下？还伺候我？狗屁！还不是妄想我姜家剩下的这点子东西！”

说完，姜老太太就是一阵冷笑。

洪老太太打个唉声，“韩城入赘了姜家，他也早就改姓姜了！当初，你执意不肯认韩城的那帮私生子，倒是对的。只是当时情况特殊，姜伯父也是迫不得已才认了那起子私生子……”

想起几十年前的恩怨情仇，仿佛还在眼前。

姜老太太噌的一下坐起来，“我爹就是瞎了眼，说什么女儿不能顶门立户，非得招个脸红心黑的绣花枕头当上门女婿。”

“哎呦呦，你咋坐起来了？小心你的腿伤啊！”洪老太太赶快开灯查看她的情况。

昏黄的灯光下，姜老太太脸色苍白，神情恹恹的，洪老太太赶快把她重新按倒在炕上，并把被子盖好。

一把老骨头了，盛夏时节都不觉得暖和。

这几天下着暴雨，就觉得寒气，潮气无孔不入的朝着四肢百骸的骨头缝里钻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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